外面是间客厅,约有卧室的一倍大,从门缝看出去,能看到一台岁数很大的的十二寸白电视机,换台要去拧旋钮那种,竖着天线,屏幕闪着雪花点。
没看到危险,顾七缓缓把门拉开,走出了卧室。
左手边还有一扇门,紧紧关着,他先扫视了一遍客厅,看到电视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个中年男人,垂着头,打着呼,睡得很香,穿着件有很多破洞的背心和一条宽大的短裤,脚下是橡胶人字拖,前面的茶几上堆满了酒瓶、烟头,仿佛是个垃圾堆。
沙发旁边放着两个花盆,里面的植物已经枯死了很久,剩一小截枝干,旁边插满了烟头,像是后现代主义主义的艺术品。
放轻脚步,顾七走进了厨房里,在普通家庭里,厨房就相当于武器库,他挑了一把菜刀,又在灶台下面找到截锈迹斑斑的水管,双持着,又悄悄走到了沙发前。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仍睡得很熟,头发微秃,嘴边有口水的痕迹。
顾七先伸出左手,用菜刀在这人手臂上划了一下,伤口立即流出血来,见这人一动不动,又在他腿上再拉出一条更深的伤口。
中年男人还是没动弹,顾七这才抬起右手,用尽全力,一水管砸在这人脸上,接着又将菜刀砍进了这人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