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渔颈骨已断,就算用灵力吊命,也吊不长久。
程未晚神气地揉了揉鼻尖。
有些时候,物理暴力破甲反倒比法攻有效得多。
他背对着孟先觉,刚想转身对小白花叮嘱几句,幻化出的实体忽然失效,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先觉”,就整个人都消失在了浑浊的海水之中。
孟先觉满身是血地靠坐在一棵死珊瑚旁,他微仰着头,看见了那个满身是光的人。
他想看看这人的模样,可他们隔得太远,他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满手血污,恐要玷污了那一袭清澈的白。
可当他尝试擦干净手上的血水和泥土之后,这个人却就这么突兀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他抓也抓不牢,看也看不真切,这让他内心凭空生出一股烦躁与不安。
唯有那一声还弥漫在耳边的“先觉”让他有轻微的真实感。
耳边重新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你怎么样?”
孟先觉察觉到自己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有刹那的放松,他轻声开口:“还好。”
程未晚不赞同地拧紧眉头,他紧盯着遍体鳞伤的孟先觉,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在怀疑自己的眼神。
孟先觉身上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