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割裂痛感,捧起程未晚的手,眉间紧皱,但语气温柔,半分责怪的意思也没有:“晚晚,怎么了,起来是有事?”
他有些自责,他不该在天已经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放程未晚一个人在屋里。
程未晚还身处在对黑夜的惊惧之中,他对孟先觉的话的理解需要些时间,孟先觉对他倾注所有的耐心,又重复一遍:“晚晚,怎么突然起来,是有事要做吗?”
程未晚抬头看着孟先觉,孟先觉的眼睛浓黑深邃,眼里的光很亮,就像是那夜璀璨的星空。
星空。
只是这一瞬之间,程未晚回忆起那夜亲眼所见的星空,心中那点紧张一点一点褪去。
程未晚怔怔的,他低头,发现孟先觉在细致地为他包扎伤口。
再转头,看见了翻腾跃动着的小火苗。
那种笼罩在他心头的阴森恐惧感渐渐消失,他怔愣的时刻,孟先觉恰好为他包扎完毕,也抬起头,他们两人的视线毫无预兆地在半空交汇,室内静谧,程未晚霎时又忘记呼吸,视线游鱼般匆忙划开,张着嘴呼吸,在孟先觉沉默的注视之下,他终于开口:“我本想掌灯。”
孟先觉单膝跪在地上,正好与跌倒在地上的程未晚平视。
“晚晚,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