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晚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畅,他抬头,嘴角挂着孟先觉的血。
又一眼撞入孟先觉那如寒潭一样的双眸中,他怔了一瞬,骤然被孟先觉抓到破绽,孟先觉抬手揉上他的唇角,拇指引着那些未干的血迹,涂上程未晚的双唇,同时,另一只手也并不安分,压着程未晚的背,半分不容他抗拒。
孟先觉脸上仍是挂着笑:“晚晚,好吗。”
程未晚清晰地感知到了危险和灼热的气息,心头的劲稍松了一些,知晓今天自己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调整好情绪,推开了孟先觉的手,抿唇道,“一言既出。”
孟先觉的手并未挪开,但他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驷马难追。”
程未晚敛眸,拼命藏住眼中露出来的笑。
为什么孟先觉就一定要死死卡住十五天后的这个时间?
程未晚云淡风轻地抚好衣服上的褶皱,轻轻蹭着自己颈边的那个红痕,嘴角的笑纹渐渐加深。像个风流不自知,还艳丽又多情的妖精。
这个动作无端又让孟先觉呼吸一滞。他拼命压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喜欢,稳住心神。
程未晚知道,十五天之后,是孟先觉被逐出天门的日子。
孟先觉,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