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揉着太阳穴,问道:“凌肆夭在吗?”
孟先觉藏去眼中的幽深暗色,也清了喉咙中的喑哑,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方桌上,沉声道:“我去叫他。”
凌肆夭正裹紧大氅于寒风之中为他们驾车,忽然一只有力的手夺过他手中的马鞭,一脸茫然地看见孟先觉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凌肆夭立刻眉开眼笑,一手掰掉快要冻成冰的鼻涕,用纸擦干净,笑嘻嘻地朝孟先觉道了声谢,然后掀开帘帐进到车里面。
独留孟先觉脸色黑沉,坐在原地。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扬鞭拍打马身,引得马儿嘶鸣一声,更加卖命地向前跑。
只是奇怪,外面风雪依旧,孟先觉却只穿一身单薄的长衣,像是丝毫不觉冷。
凌肆夭一进去,满脸的笑意都引来了程未晚的注意。
程未晚疑惑问道:“现在我们是在去哪?”
凌肆夭神神秘秘地给他对口型。
程未晚忍着晕眩才终于看清:“鬼宗。”
程未晚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清醒:“我们去鬼宗干什么?”
凌肆夭道:“去孟家一趟,和孟先觉讨论一下如何干掉玄微的事。”
程未晚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