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先觉这才缓慢地站起身,朝着他们两人的方向走去,手指在轻轻摩挲着衣襟处的那朵小柑橘花。
程未晚和凌肆夭两人打闹完,天色已经阴沉沉地压下来了,凌肆夭随意找了个借口回房休息,程未晚转头看着毫无离开意思的孟先觉,旁敲侧击道:“今天你累了一天,不用回去休息吗?”
孟先觉在帮程未晚擦干净桌上的污渍后,略有不舍地站起身,在跳跃昏暗的烛光下面容温和:“那晚晚,我走了,好梦。”
程未晚擦干净桌上的水渍,笑着冲他挥手:“晚安。”
周遭光线昏暗,会让人产生几分“这里就是归宿”的错觉。
孟先觉脑海里烙印着程未晚微笑的样子,几乎落荒而逃。
程未晚并不知道,刚才自己笑起来的时候对孟先觉来讲有多致命。
孟先觉脑海中始终有一根绷紧的弦,来提醒自己时刻不要越界,可这么多天下来,他只觉得自己那些脆弱的理智快要在那一瞬间被焚烧殆尽。
那根弦像是被拉满的了弓,中部高得离谱,将他原本的危险区又拉大了一大截。
就只差一步,只要程未晚再对他迈出小小的一步。
孟先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满盘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