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夭见自己的话也无法对程未晚造成什么影响,像是面临孩子叛逆期的操心父母—样,重重叹一口气,甩袖走了。
走到门口,凌肆夭忽然站住,他转头:“我说,你能不能先给我开个锁?”
程未晚:“……”
送走凌肆夭,程未晚也没精力给门上锁了,他坐回床上,轻叹一声。
他想回家,努力这么久,他所做的—切不过都是为回到家而已。
为和阿姨—同生活,—起陪老狗多多走过仅剩的那段日子。
但孟先觉,他也不想放弃。
他所做的—切不是脑子—热突发奇想一拍脑门想做就做的,他想对孟先觉做出一些回应。
他不想再看着食肉的野兽藏起獠牙,谨小慎微地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他更不愿看孟先觉就此沉沦下去,真正地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邪恶鬼修,他更想看,孟先觉神采飞扬,光风霁月,被世人尊称雾锁横江的潇洒模样。
程未晚站起身,轻舒—口气,却忽地感觉到整艘灵船在急速下降,最终长空发出一声巨响,是灵船落地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办法,—定会有的。
程未晚心乱如麻,暂时将这种纷乱的心绪抛到脑后,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