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程未晚说到做到,不但解了咒,还为他处理好了伤口,从始至终,程未晚觉得自己有好多次都碰到了孟先觉的痛处,孟先觉却一声不吭。
他给孟先觉包扎的时候,绕到孟先觉身前,一眼便看见肋下那条几乎要越过孟先觉整个躯干的粗犷伤疤。
那还是孟先觉解除主仆契约时留下的。
割肉磨骨,都是非同寻常的痛。
程未晚悄悄擦干净眼前的水雾,给孟先觉披好衣服,再次转到前面,蹲下身,仰头看着孟先觉:“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孟先觉闭目凝神。
他没想到……烦扰了他将近三个时辰都无力解开的咒诀,竟如此简单地就被程未晚破掉了。
他睁开眼,眼中的柔软将程未晚牢牢包裹起来。
“谢谢你。”
这三个字,发自内心。
为孟先觉治好伤,程未晚又催他上床休息,悲催地当了一整天的人形抱枕,终于在日暮之时,趁着孟先觉睡得沉,他静悄悄地从孟先觉的怀里挣了出来,然后直奔凌肆夭那边。
他虽有猜到鬼宗与鬼宗的厮杀会很激烈,但他没有想到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想借凌肆夭了解一些外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