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晚擦掉自己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感慨孟先觉的记性是真的好。
程未晚探出头,扒着被子的边缘,眨着眼睛:“家呀,还是有一点想的,但现在也只能想着,回不去的。”
孟先觉捋着他头发的手停住了。
察觉到孟先觉情绪低沉,程未晚像小猫钻洞一样重新钻入孟先觉怀里,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鼻尖点在一起,亲昵十分:“怎么啦,我回家也会带着你的呀,你是不是怕我把你丢下?”
“我的家乡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到时候我带你去见我的阿姨吧,她是个很好的人。”
程未晚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没有什么底,不知道他心中的这个设想能否成功,只是觉得难过。
孟先觉双眸含笑:“好。”
直到此刻,孟先觉终于体会到了一些“天道残忍”的真正的含义。
程未晚又看到他肋上的那道狰狞伤疤,指尖碰了上去,柔声问道:“疼吗?”
孟先觉将手伸下去,一把攥住程未晚的手,嗓音磁性低沉:“早已不疼了。”
谁问的是现在疼不疼,不必多想,割肉磨骨的时候,就算是孟先觉,也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程未晚心疼地扁扁嘴,他低叹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