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却又在某些方面瑟缩得令人困惑,真是有趣极了——他的生命力很少遇到这样的人,上一个既正义且邪恶,享受世间千万人信奉的权柄,却藏有满腹恶意的人,已经随着旧时代的终结而从神域的王座上陨灭,徒留有恶的碎片,在流沙银河中重生为新的恶神了。
苏涅喜欢捉弄这样的人。
他就如同渺小的雀鸟,飞至耸立在悬崖峭壁旁的巨树,伶俐地来到巨树最长且细的一根枝丫,在稀疏的叶片中探出脑袋,窥探深崖里最矛盾的、丑陋的怪物,并不恐惧,反而十足兴奋,非要用嫩黄色的鸟喙衔起石子,挑衅一般地扔向里面,在听到深崖里单调的回响之后,还要得意地啾鸣几声。
——他不知道盘踞在深渊的恶兽已经被他那小小一粒石子砸醒,夜晚照常入睡,而恶兽已经化为巨树的倒影,攀爬在叶与叶、枝与枝的阴影里,缓慢地触碰到了他柔软的腹羽。
“旁边有个杂物间,你去那里换。”
苏涅叫来小怪兽,“你跟着它走。”
高塔之上的每个房间都处于不定的空间当中,玄奥而复杂的法阵阻挡了任何人的窥视,只有创造者和他的两只宠物掌握通向一切的密匙。
长裙的装饰虽然繁琐,但穿法其实较为容易,换好新装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