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他要任徒放孙谏之一马,而由他自己来承担这样的命运。
若不是任徒直言不讳的将这事说了出来,今天我和孙谏之或许就糊里糊涂的走了。
皱眉看着正厅里的三人,孙谏之被任无涯推了过来,却还想过去,不等他迈出步子,我直接抬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冷声说,“谁说一定要有人死?”
闻言,任无涯和任徒都看向了我。
我冷眼看向任徒,一脸镇定的说,“你本就是借尸还魂的鬼,如今破了冥界的结界,盗走数十的阴魂阳魄,理应前去冥界领罪!要旁人为你牺牲性命?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偷生的野鬼,凭什么!”
瞬间,任无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安。
这任徒却是一脸淡定,缓步朝我走了过来,不屑的说,“你自以为是妖胎转世,有万佛的定魂砂,又有出马仙的御魂,就很了不起了?”
不得不说,任徒身上一瞬间散出的压迫感,让我顿时有些心虚了,可我强撑着没有后退半步。
任徒语气依旧不屑,继续说,“妖胎,阴阳师,出马仙,哪一个敢对冥界出手?又有哪个苟且偷生的野鬼敢破冥界的结界?抓冥界阴司的未来继承者?你这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