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生意志的支撑下,硬是独立地把半碗黑乎乎的药汁喝下去了,一滴都没洒。
大概是心理作用,一喝下去,她就觉得自己好了不少,肯定不会死了。
死不了,那就得面对活着的问题。
洪夫人又在发难了:来人,现在就去徐家,把徐望月给我提过来,当着霄哥儿的面,说清楚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蔡嬷嬷忙道:夫人误会了,我们大姑娘实在是病了,那天夫人去也见着了的,打夫人走后,大姑娘的病更重了,如今人都病得直说胡话,偏偏老伯爷这边的病等不得,我们太太也是没办法,才出了这个下策,不想叫老伯爷失望。
洪夫人的眉梢高高地扬起来: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们太太了?!
蔡嬷嬷哪里敢应这个话,只是认错不迭,又再三述自家的无奈不得已,但洪夫人并不叫她蒙混,伸手一指莹月:你样样说得好听,干出这样替婚的事来,你们不但无过,反而是有功的了!既这样,那这个顶替的姑娘为什么咬舌自尽?还是说,连你们家庶出的都看不上霄哥儿,不愿意嫁过来?
这句话是太厉害了,蔡嬷嬷都愣了她不是没有话可以狡辩,她是到此时才忽然发现,洪夫人看似替侄儿出头,可她的每一次发话,都目标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