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认为,这支长枪是别人陷害韩王的了?
延平郡王又面露犹豫:我不知道。他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自己也想了好一阵子了,想不出有谁这么恨我,要置我于死地。我一个闲散宗室,即便如今封了郡王,又能碍着谁的路呢。
于星诚听闻此言,如被迷雾笼住的心中不禁失笑了一下。
戏过了。
这位郡王,他进京是去干什么的,只怕天下没有人不知道,说他只是闲散宗室,碍不着谁,这话才真是骗不过谁。
这位郡王面上一直风度翩翩,说话不疾不徐,显得无害不争,可,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把握不好分寸。
他面上丝毫不显,还安慰着道:郡王不必忧思,您在这里是全然安全的,再也不会有歹徒能伤着您。
延平郡王显得如惊弓之鸟般,勉强笑道:但愿罢。
证物在这时候取来了。
为了更好地查看,于星诚没有让拿进屋里,两刀一枪,在屋门前的青石板道上一字排开,雪白的刀刃,与锋锐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着让人心中瑟缩的光。
血光。
刀与枪上都染着血,没有擦,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暗褐色,很接近于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