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本该差不多了了,鹿皮靴却并不走开,他不动,他随行的三四个护卫也不动,连着莹月一行人,把中年妇人的摊位前面堵了个严实,旁人都过不来。
中年妇人有些不安,但她小本生意,趁年根才出来赚两个辛苦钱,两边一个也惹不起,不敢说话,只祈祷贵人们脾气好些,别打起来把她的摊子砸了就万幸了。
莹月别的不说,脾气是再好不过的,己方理亏的情况下,再不会主动跳脚,见对面不言不动,就好声好气地又赔了一遍礼。
倒是方慧的小脾气有点压不住了那么大个人,她又没真砸到他,哪里就能把他惊得怎么样了!她小脸就板了下来,觉着自己连累到莹月,又郁闷,忍着不说话。
她不说话,也给了人口舌,鹿皮靴的主人呵呵一笑:怎么,你惊了爷,还得爷看你的脸色不成?他目光盯到莹月脸上,拖长了声音,小夫人,你家的这个小丫头,可是真的不懂事啊。
莹月喜欢方慧,忍不住有点护短:没有,她道歉了。
鹿皮靴听她这一句,脸色倒也不差,含着笑,待说什么,王氏忽然挤到莹月面前,陪笑道:这位爷,都是奴婢大意,不曾看住姐儿,奴婢也替姐儿道个歉,您大人大量,别同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