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坠马又旧伤复发,这么严重,哪有力气拿什么主意?拖着罢了。
至于外面会怎么样,延平郡王不是很在乎,他能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场面他必须做足了,让皇帝即便怀疑他,派太监来看了,也不好马上撵他走。
天色暗下来,吉时一点点逼近,礼部官员头大如牛,若是延平郡王有兄弟在,还能代行一下,都没有,总不能安排新娘子一个人拜,那第三拜怎么办?民间事急从权倒是有用公鸡的,可郡王成婚,搞只公鸡来替他也太不成体统了!
若再把日子往后推,这吉日吉时是由钦天监测算出来的,不是他说推就推,推了,难道他有权利指使钦天监再算一个吗?
礼部官员闹得焦头烂额不提,最煎熬的,还是惜月。
惜月先在轿子里已经等了一些时候,终于有人出来,让先把新娘子送去新房。
惜月暂时得了落脚的地方,可不拜堂不行礼,也没什么夫家的长辈妯娌来宽慰陪伴一下她,她一个人这么傻坐着,算怎么回事呢?
又不知道延平郡王摔得怎么样,她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饶是她一贯要强的性子,出嫁碰上这个场面,心里也难免要七上八下,胡思乱想了。
姑娘,怎么办呀,天都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