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京营卫所,所有正统堂皇的武装力量都不太可能干出这种为练手而截杀伯世子的事,胸中有一点正气的主官甚至不会奉诏,唯有太监,无根浮萍,前程性命全系于皇帝一念之间,为逢迎圣心,怎么丧心病狂都不奇怪这也不是说做了太监就会恶毒到没有道理,他们向上的路,只有这么狭窄的一条,利字当头,人性就不算什么了。
皇上方老伯爷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道,对韩王有心结可能是真,私练暗武去害韩王一脉也可能是真,但吴太监所为,他未必全然知晓。
作为至尊,皇帝对家奴通常只需要下一个命令,怎么执行,是家奴自己要绞尽脑汁完成的事,试想皇帝去细细地吩咐吴太监,你先找一个人去练手,再怎么怎么这就有点怪了。
方寒霄慢慢点了头,这个可能他考虑过,但还没有来得及证实,到底是与不是,他与皇帝间隔着天堑,不可能直接去问,只能从吴太监身上得到答案,而韩王还没来得及去把吴太监抓住,已经生变了。
这个变故,快得他措手不及。
方老伯爷到此,情绪反而稳定下来,还感叹了一句:毕竟是韩王。
昔日几位皇子在京时的情景,方寒霄这个岁数的人没有机会了解,方老伯爷是一路听闻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