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唱戏能挣多少表面上风风光光,背地里呢还不是被说是低贱的人。你看看我们家祥子,那一个月跑跑黄包车能挣三块大洋哩。
雾隐刚刚过来就听见有只苍蝇在她耳边嗡嗡嗡,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到了更年期的大婶。这个周婶是原主的邻居,平日里最爱和街坊邻居闲扯些八卦。再就是炫耀她家儿子在大城市里拉黄包,好像去了大城市里讨生活的人都要比寻常的百姓高上那么一等。镇里信息堵闭,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大城市那是个了不起的地方,能去那的都是精英人士,因此周婶每次在夸自己儿子的时候都会在一旁附和。无一外乎的都是,您儿子真棒!久而久之,周婶就越发把自己看的重要了。哪家夫妻吵架,哪家兄弟分家她都要去插上一脚。这不听闻陆清韵同顾笙吵架了,也忍住过来插一脚了。
雾隐忖量了一下屋内,破落的草房,坑坑洼洼的土墙,家里连一件像样的物什都没有。她低头不语,看着陆清韵原先拿在手里的戏袍,一根针还悬在上头,想必是原先要给它缝上的吧。周婶见她未接话,又将先前那事唠叨了一遍,期间又说了很多夹枪带棒的话,大都是吹捧她儿子贬低顾笙的。雾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戏袍往那一搁:周婶,我家阿笙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都是在外奔波劳碌的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