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想到雾隐这般伶牙俐齿,一言不合就怼人,一时之间急的脖子都红了:就算我知道又怎么样我就不愿告诉你,你还能打我不成说完这句话,这人就匆匆地跑走了,生怕雾隐会跑过去揍他一样,毕竟这一块是没有警察来巡逻的,像他这样的小老百姓就算事后报案也不会有人搭理的,只能自认倒霉。
雾隐并没有追上去,也懒得追上去。她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不过今天那人的话正好戳到她的不爽点罢了。
虽然说自己对从前的事记得并不太清,但脑海里依旧有个印象轮廓:那时她走投无路想要求大夫人拿药救命,她卑微地跪在地上,一个又一个的饷头实实地磕在青砖上,换来的不过是这样一句话:像你们这样的人也配用独参丸独参丸对大夫人来说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每年草木族都会进贡五粒。而且大夫人还托婢女说这药拿去喂狗都不愿给她,并当着她的面将药丸碾碎喂给了护院的黑子。就因为大夫人这样的无情、见死不救,她才会失去她姆娘,她自幼都是由姆娘带大的,因此在她眼里姆娘就同母亲一样。那晚下着瓢泼大雨,寒冷的雨水打在她羸弱的身躯上,同她姆娘的尸体一般冰冷。她背着姆娘的尸首一步一步挪回小院,地上沿流的是大雨也无法冲刷掉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