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年轻时请人偷偷打造的钢刀,摸进了一个小型浪人营里,趁着这些倭寇喝醉之时将这些畜生一个个的脑袋都给剁了下来,剩下的尸体海比邻全扔到林子里喂了狼,这些畜生,只配被畜生撕扯吞咽!
当浑身是血,腰间挂着十数颗人头的海比邻再次出现在八里庄的时候,他成了英雄。当时的知县,那个为了八里庄兢兢业业数年没有睡好一个觉的知县,那个为了八里庄短短数年间便青丝变白发的知县,拉着海比邻的手痛哭失声,在宴请海比邻的宴席上喝的酩酊大醉,口中一直不断的吟诵着一首诗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啊!”
海比邻还记得那个平日里注重仪表的知县,那一晚喝的披头散发,仿若疯癫一般,又吼又叫,又唱又跳,涕泗横流,四十多岁的官老爷哭的像个孩子!
海比邻也在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哭。是哭自己那生死不知的弟弟,还是哭这又哭又笑,捧着倭寇的头颅咬牙切齿的知县,亦或是在哭这混乱的世道!
从那一晚之后,大字不识多少的海比邻记住了知县口中所吟诵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