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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泽孤雁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蹲下身去,抱起了正在脚下伏着的一只白兔,轻轻地抚弄着它的长耳朵。
“相信么?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家里开了一家很大的养兔场。”反抗军领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这种动物,很温柔的,但是,在生存的考验面前,它们最会寻找生存的夹缝。或许一只不行,但是一群聚集在一起,即使没有尖牙利爪,也总能活得下去。而且,兔子急了的时候,真的会咬人的。”
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忽然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如你所见,不战斗,静水之湄的人根本就活不下去。静水寻踪者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你不是原住民,你并没有‘根’的观念吧。如果是你,从静水之湄闯出去,比打倒那个人,不是容易得多?”关明彦说。
在这个世界上,外来客们都在为自己而战,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道路,但是荒泽孤雁没有。他并非没有更好的选择,他选择的道路无比艰难,甚至超越了“生存”本身,像自杀一样。
荒泽孤雁轻轻地挑了挑眉毛。
“那你们觉得,应该如何选择?”反抗军的领袖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从这里逃离,到一个新的不知什么样的地方,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