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明明是夸赞,但是在我听来却仿佛是结结实实地讽刺,老妈也连连点头,“是啊,过两天咱们去省城,让我儿子请客吃饭”
这句话才是真真切切地刺破我的硬伤,我现在可是身上没有一个大子儿,别说请吃饭了,我还想走的时候看能否让她老人家支援我一点儿,要不然我只有迈动两条腿,乘坐“11路”才能回到省城了。
还请客吃饭,我连请大家坐在一起泡“老坛酸菜”的钱都没有
吃过饭,大家聊了会儿天,现在是下午四点,该动身去宗祠了。今天晚上,姥姥的尸身就要在宗祠里面停放,还必须是我自己守在这里,闲杂人等一律不可以留在这边。
沿着崎岖的山道,老妈他们走在前面聊着天,他们身后跟着四个用竹杠抬起姥姥神龛的脚夫,我和表姐走在了最后,表姐突然伸手拉了我胳膊一下,“怎么了姐”
她没有回答,拉过我的手,把一团粉红色的纸张不由分说地放在了我的手里面。“拿着。”说完之后又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我这才明白,她刚刚塞在我手里面的是一团钞票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表姐从小待我和亲弟弟没啥两样,事事都先紧着我,我现在成年了,毕业了还是要受她的接济。
“我有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