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觉得即使我们拿再多的钱,那种丧子之痛,也是没有办法替他抚平的了。
下午三点,我爸爸我妈妈还有我跟崔明丽,一起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z城郊外的火葬场,一路上,老妈一直在交代着我和崔明丽,“你们两个,即使没有见过侯伯伯的儿子,在那种场合下,也是要哭一哭的,否则,人家会说我们施礼的。”
或许老妈这句话当真是翻来覆去地讲述,老爸便十分不耐烦了,“我说你有完没完啊,你够了没有,孩子们和老候儿子压根儿就算是不认识,哭不出来,还能生挤不成”
老妈听到了这句话,又开始破口大骂着老爸,“韩大民,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这是在帮你赚面子,你懂个屁啦,你这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听到了老妈说到这里,老爸便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突然发现,对于老妈的喋喋不休,我爸已然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锋芒毕露,现在倒是懂得韬光养晦,这貌似是很大的一个改变。
只是老妈太过于强势,我坐在副驾驶上面,都不由得堵住了耳朵,司机师傅微微一笑,只是斜眼儿看了下老爸,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一直到我们下车,老妈才停止了口沫横飞。
从车上下来,首先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