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用手按了按胸口,没感觉到疼,那肯定没有伤口。
不对,这不是我的血,那这血是谁的?我急忙扯过沈之栋一看,在他背后竟然有一块指肚大小的伤口,应该是先前杜二泉拉响光荣弹的时候,被手雷爆炸后的榴片所伤。
我悲愤的对着他大骂:“你大爷的,都受伤了咋不说话,还背着我走这么远!”
他冲我一咧嘴,顺手扯过我捏在手心里的半包大前门,瘫坐在地上点着了一根。有气无力笑呵呵的回道:“连长!这点小伤算个球甚,别大惊小怪的。按军阶讲,你是我们的主官,是首长,你的命可比我的命值钱。我死了也不过是占三尺之地,化作半斤黄土。你不一样,是要带着部队干大事的!所以,就算牺牲了我,那也得要好好的保护你!”
我被他的话气的团团转,更多的是在心里头着急。
别看他现在嬉皮笑脸的,我能够感受得到他一定伤得很重。在这种缺医又少药的环境下,要想保住他的命,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赶紧出去,送他到最近的野战医院接受治疗。
时间紧迫,我也没工夫不等他把烟抽完,背起他就走。
他挣扎着说道:“连长,这使不得,哪能让你背我啊,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