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见人已到齐,便招呼着开席上菜。毕竟十多年没见了,这酒一喝起来,就把来这一遭的正事抛到脑前脖子后了。
墩子搂着我脖子,说的尽是他在新疆的疾苦生活。他们是生产建设兵团,奉命开发建设的都是漫天黄土,百里黄沙的无人区。
那地方,就不是我们这种油光水滑的城里人能呆的地方。要说这些都可以忍,时间长了适应了就好。最要命的,他是被发配过去的,性质和其他士兵还不一样,人家是熬够了资历,一退伍回到原籍就能分个好单位。
等到他这,就没这个指标,说好听点叫参军服役,说不好听点就叫劳改。他在兵团里整整熬到了粉碎四.人.帮,大革命结束才按政策复原回家。
回到原籍,政府按照复转军人优待政策,把他安排到了炼钢厂上班。墩子一看,这好不容易逃出了劳改,回来还得去炼钢,打心里眼里不乐意。转念一想,干脆就自己鼓捣点小生意,混个吃喝够本得了。
他盘算的倒是挺好,可就他那头脑,干啥啥赔,实在没了本钱度日,就把他爷爷压箱底的翡翠古佛偷了出来。寻思着拿到潘家园,找个懂行的给看看,能不能换他几万大洋。
就这么着,墩子在潘家园古玩市场瞎转悠的时候,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