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莹二太太是你父亲的妾吗?”
她摇摇头,“是平妻。她是我父亲的表妹,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感情很好,只是父亲自幼和母亲定了亲,不能娶她做正室,便做了平妻。”
提到那个女人,虽是过了那么多年,心中还种难言的恨,这么多年了都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里,忍受着她的刁难,看着她长袖善舞的哄骗着家里人。她是郭府的小姐,却没有人关心她的存在,没有人想起她,没有了娘的孩子便没有了爹。那个爹就算有,也早已只是别人的爹了。
她以为这些年修身养性,自己能看得淡了,其实不过是伤口埋的更深,一旦拎出来便是血淋淋的,痛彻心扉。
“那一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祖父和外祖父去世,母亲也跟着去了,三叔骑马摔断了腿,家里荷花池的一池鱼在一夜之间全死了。祖母是个信佛的,就叫庙里的大师给我批命,说我是天煞孤星降世,克父克母,克所有与我亲近的人。还说只要我在府中一日,家里人都会相继出事。祖母本就不喜欢我,听了此话对我更加厌恶,便把我送到了京郊外的农庄里,今生今世都不许我踏进家中半步。”
封敬亭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她时,那个泥泞破烂的农庄,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居然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