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轻一勾,真是标准的叫狗动作。恁的轻浮了!
郭文莺叹口气,慢悠悠爬上马车。
封敬亭坐在马车里,一双腿翘在榻上,身子半仰着,姿势哪有半点尊贵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浪荡子出游呢。他今天穿的也像个贵公子,一身绣着青竹的长袍,腰系玉带,头发用一根白玉簪挽住,手里摇着把象牙骨扇,浑身上下透着股满不在乎的味道。
郭文莺就知道他是人前一样,人后一样,每回见她都是这副德行,也早习惯了。
她微扬着头,也懒得见礼了,只问道:“爷叫我有事?”
封敬亭斜眼睃着她,“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封敬亭并没多说什么,拉着她坐在他身边,正要吩咐车夫走路,却见一个小丫头手脚利索的爬上来。
他脸微微一沉,“滚下去。”
鸢儿吓一跳,只向上扫了一眼,竟被他的气势所摄,双腿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她低唤了一声,“小姐——”
郭文莺知道封敬亭的脾气,低声道:“鸢儿,你先下去吧。跟在后面就是了。”
鸢儿爬下车,不免却心里暗道,这人是谁?小姐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处?她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