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她自咬牙切齿,那边球赛还在激烈继续着,虽是秋高气爽,但今日阳光依然十分强盛。
比赛才开始不到一刻,郭文莺已经感觉到了压抑。不仅是天气炎热,击鞠场上飞扬的沙尘也令人呼吸迟缓。汗水湿透了每个人身上的衣服,但这种灼热似乎更加重了场上人的兴奋,马匹的奔跑与马场的沙尘一样迅疾,来去如风,让人连眨一下眼睛的空档都没有。
她顶着阳光,挡在球门之前,盯着面前疾驰而来的人。
那是陈赞。仿佛是故意的,鞭鞭打马,直冲着她而来。
郭文莺警惕地望着他,紧持手中球杆,催马向他迎去。就在两人的马头堪堪相遇之时,陈赞突然抬手,手中的球杆高高挥起,在将球带出的同时,他的球杆也挥过她的耳畔,向着她头上的帽子击去。
郭文莺下意识地一矮身,伏在胭脂白的背上。她听到球杆擦过她帽子而过,轻微的发出“叮”的一声,似乎是撞在帽侧的玉钉上。
她后背忽然有一片冷汗渗了出来,夹杂在热汗之中,让肌肤都起了毛栗子。如果她的闪避稍微慢一点,此时她已经披头散发坐在马上了。
陈赞打得好主意,竟要让她在此刻丢脸吗?皇上虽许她参加击鞠赛,但她此刻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