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耀眼的阳光下,白易收回了目光,撑起手中简朴的油布木伞,显得有些笨拙地渐渐走远。
白易怕光,他的眼疾若是在光线暗些的地方,还能看清近处的东西,要是在阳光下,他几乎连路都看不清,于是一柄被磨得光滑古旧的木伞,便成了瞎书生的另一个标志。
等白易走远,几个富家子弟才缓过神儿来,纷纷骂道:“你个瞎子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让你真瞎!”
“给脸不要脸,就你个废人,拖累妹妹一辈子,还不如自己死了的好!”
“考举人?考你个大头鬼去吧,连路都看不清还想做官,我呸!”
被白易冰冷的目光吓到,一众富家子弟纷纷破口大骂,其中一人面带狞笑,对着那马脸青年低声道:“寒少爷,你不是对他妹妹早就垂涎三尺么,这次可有个机会,离乡试还有两个月了,只要你把布衣巷的租金提前一收,然后在涨上几倍,嘿嘿……”
寒峰一听,阴狠的眉宇间透出一股邪意,怪笑着点头道:“好主意!整个布衣巷都是我寒家的地产,我想收多少租子就收多少租子,不乖乖就范的话,他们兄妹就要流落街头,没有了住处,我看那瞎子还怎么参加乡试大考!”
说着,寒峰狠狠地捏了捏腰间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