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在木板上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普普通通,穿着更是平平凡凡,看起来跟一个刚刚进城的乡下人一模一样,粗布的衣衫被洗得发白,除了眉宇间显而易见的慵懒之外,这位青年给人的感觉只有极其普通与平凡,让人对他生不出半分的警惕与敌意。
青年半眯着眼睛,眼睛里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模样,嘴里叼着一根车上的稻草,偶尔用那双死鱼眼扫一眼街边的摊位。大多的时候都在昏昏欲睡,直到兔子车行进的轨迹,出现了一次微小的变化。
平整的街道上,车轮突然间绕开了街边半寸的距离。几乎没人能察觉得到,然而车上那位懒得连眼皮都不愿抬的青年却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慵懒的眼眸里,仿佛有一道流星闪过,下一刻。已然再度恢复了慵懒与无神。
青年人睁眼的时候,正是兔子车经过白易身边的时候。
当青年看到白易的身影之后,嘴角的稻草微微地晃了晃,他找到了让他这只兔子生出一丝忌惮,从而改变了车轮方向的缘由,正是白易身后背着的那柄漆黑的长剑。
车轮的一丝微小晃动而已,没有人会在意,然而这位青年的心里却在略微惊讶,因为这整座小镇里,能让他这只兔子生出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