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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健滔滔不绝的说着,而且并没有给予周函说话的机会,根本就不像是在与人说话,反而更像是自娱自乐的与自己说话,周函没有打断他的话,合上书本静静的打量着他。
任健是家里的独生子,今天十八了,看起来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宽阔的大额头下边是两道不算浓的眉毛,一双眼睛有些窄长,黑黑的眼珠泛着亮光,炯炯有神,挺直的鼻梁和棱角明显的嘴唇之间,是两撇有些清清淡淡也有些毛茸茸的胡须,偏瘦的中等身材,一头稀疏自然垂下的短发,透出一股儿小孩子气。
伴随着任健时而满足,时而痛苦,时而郁闷,时而幸福,时而舒缓,时而激愤,时而平静,时而恼怒的叙述,突然间,周函怔住了!
三年了,就要分开了,发呆的周函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电影似的清晰画面......
“对了,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周函第一天认识任健的时候,就发觉他似乎是个话痨,他滔滔不绝的足足说三四分钟的时间,这才停下了下来,还挠了挠头发,似乎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叫周函,你叫我函子就行,今后的日子里我们便是同学了,请多指教。”周函并没有反感任健的话多,轻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