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翌日,狂风暴雨由夜入昼,黑云压城仿若神祇下惩,雨鞭狠劲抽打窗玻璃的巨响扰人清梦。
醒酒后头昏沉沉,真醉就罢了,只怕喝的不多不少,断不了片儿,连忘记都成奢望。
她清楚记得昨夜荒谬的一切,酒醉时抱住小先生说过的话,卫生间、浴室、床上自己主动迎合的激情欢爱,那些疯狂猛烈的撞击和冲刺直臊得人脸红心跳。
缇慕拉起薄毯盖过头顶,双手抱紧膝盖,蜷起身子躲起来,纤肩瑟缩,指尖深深掐进皙白细肉,眼角滑泪落到枕上。
昔日隐忍功亏一篑,幼年不堪的经历加重了坦白的负担,她气自己太不争气,仅七天就在小先生面前原形毕露。
“我回来了,你在哭什么?”床沿边,少年问话清晰传给毯子里裹藏的少女。
缇慕迭忙吞了吞眼泪,怯怯将毯子一角拉到眼下,露出小半张脸,映入双眸的是他手拎的一大袋子零食,再往上看,少年颀长身躯杵在床边,俊美五官现出困惑。
霍暻倒没多问她哭的缘由,抬手将一袋子便利店食品扔上床头柜,说话带着刚起床的倦淡,“外面刮风下暴雨,校外几家外卖全都停送,得亏宿舍里有微波炉,早饭凑合两口算了。”
说完他打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