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暻俊容少些血色,仍奕奕道,“新加坡,菲律宾,马来西亚哪儿都行,或者你想和温爷爷回厦门,我有能力白手起家养活你和孩子,给温爷爷养老也够用。”
缇慕用手背去试他额面温度,担心他伤口发炎,发高烧说胡话。
果然,神经病当久了,说正常话都令人觉得不正常。
他皱眉,瞥开脸躲开她的手,不悦反问,“你不是喜欢过安逸日子,现在又不乐意了。”
“您也说过,那都是梦。”缇慕敛眸,慢慢卷起剩余纱布塞进手包。
是啊,做梦比任何事都来的轻松。
霍暻仰望穹顶壁画,向她求证,“阿爸让我杀零号囚犯我杀了,孔普雷大狱我也闯了一遭,我不是废物,对么?”
“您永远是缇慕生命中第一个善良的人。”她起身站到他眼前,半倾身揽住他颈子,细腻粉腮贴住少年俊颜。
金盏花淡香沁人心脾,霍暻顺势将头埋入她香滑颈窝,那天晚上,她砸门哭喊,自己在消防通道听得清清楚楚。
他低估了自己对她的依赖,一日三餐,衣食住行,感情寄托,甚至在地狱入口,都得靠她拉自己一把。
重伤未愈的大男孩儿需要爱抚,缇慕纤手轻轻顺他宽背,褐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