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抬头,“老师让我把今天作业给你送过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给你发微信了,你没有回我。”
怎么听着有点委屈。
陈涴脑子木木的接过东西,她的头现在好像被人拿钉子钉了一圈,并且那人还在不断的在她的脑壳上敲钉子,疼的她想骂娘,烧了一天感觉自己脑浆都要烧干了,她已经维持不了基本的待客礼仪了。陈涴转身要回去,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样,回身对陆辰安说:“你进来,帮我一下。”
陆辰安看陈涴病的七荤八素的,自力更生的进门,挑了双好像是她爸爸的拖鞋换上,放下背包跟着少女往屋里走。
“可以帮我拧开吗,我实在是没力气。”陈涴有气无力的指着卧室桌上的矿泉水,嗓音干哑的对陆辰安说。
陆辰安看着桌上的几瓶水,挽起袖子,露出洁白修长的小臂,拧开一瓶给陈涴递过去。
陈涴久旱逢甘霖,说了声谢谢,接过水咕咚咕咚吨下了小半瓶,又掰了粒药放嘴里,灌下去以后栽回床上,接着昏睡去了。
陆辰安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觉得这时候还是人命要紧。环视了一下周围在床头柜看到了体温计,居然还是水银的。他走过去半蹲下身,抽出体温计甩了甩,掐住陈涴的下巴,放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