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随意翻了几页,指着其中针线一笔道。
“那我也现学现卖,方才听郡主说这单色粗布五钱银子能买十匹,然而下面的单棉针线却是一钱银子三百团,这样一算,岂非这棉线的价格还比布贵了?”
棉线和布匹显然没有可比性,然后听阮酥这样一说,清平当下一计较顿时也觉得不对来!随即询问执墨,“你可知道这棉线都是多少钱一团?”
执墨是清平身边的大丫头,过得比寻常人家正经出的小姐还滋润,哪里知道什么市井民生,然而也明白清平的意思,稍一思索便斩钉截铁道。
“又不是那精绣的丝线,若棉线都卖得这个价格,那普通百姓岂不是都穿不起衣来了?”
张管事何等聪明,自然也知道清平如此细致便是要拿捏点万氏的错处,好给自己掌事做出成绩。当下便也义愤填膺道: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在眼皮弟子下昧银子,铁生,还不把人拿来,咱们禀明老爷便去送官!”
这样正义凛然,倒是把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一钱银子又能污下多少?若真因为这点钱去送官,别说阮府的脸面都丢没了,清平自己也得贪上个小题大做的白痴名头!
“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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