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阮酥。
或许便是因那首“星旗映疏勒,云阵上祁连”的《关山月》吧,他觉得,她会懂。
大概世间真有天意一说,当印墨寒半是惆怅半是自嘲地往前走,忽然在拐角的梅树后捕到一片紫色的衣角,随着一方丝帕随风拂过,一下子被卷到他脚下,印墨寒只觉得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是她……真的是她……
印墨寒身形蓦然僵硬,等知秋小跑步过来红着脸从他脚边小心翼翼地拾起阮酥的手帕时,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努力压下声音中因雀涌而带起的丝丝颤抖,忙欠身道,
“好巧……原来是大小姐,是印某失礼了。”
“不巧,是大小姐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不待阮酥回答,知秋已笑嘻嘻地红着脸回答。印墨寒闻言更加错愕,只楞在当口简直不知道如何反应。
特意……等他?
阮酥不悦地看了知秋一眼,吩咐她和冬桃去另一边守着。
“没错,是我特意在这里等印公子的,公子的神情,是不想见到我?”
娇柔的脸盘带着一丝狡黠,印墨寒心一突,忽然没了直视她的勇气。
“非也,不过是……”
满腹经纶无处使,百无一用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