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又恢复了安静。
阮酥头痛地叹了口气,懊悔不已。
这个玄洛当真是捉摸不定,喜怒无常,自己对付他时,该打起一万分的小心才是,怎么屡屡失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转眼便是春闱放榜,印墨寒不出所料夺得魁首,殿试上又信口拈来一篇《贵粟疏》,内容讲的是沧州特产的雪粟,品质优良却极难耕种,沧州官员为了大量进贡,将田地大量用于耕种低产雪粟,致使沧州农夫饿死,而上供的雪粟因为量大,权贵之家甚至用它来喂猫喂狗。嘉靖帝听完印墨寒一句“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之后,长久沉默,当朝除了雪粟的进贡,命百官自省,印墨寒被点了状元,当场任命吏部侍郎,正四品,这对于新状元来说,可谓是破格的提拔,印墨寒还因此在民间博得了一副好名声。
反观阮琦,虽然也榜上有名,但由于带病上场,竟发挥失常,只堪堪考了第十名,殿试上的一番对答虽然辞藻华丽,却华而不实,亦不为嘉靖帝所喜,只授了个从七品的翰林院待诏,专门负责抄写文书,既无可作为,也无权可掌,直气得阮风亭几天吃不下饭去。
而祸不单行的是,宫里皇后娘娘借花朝节,给各家小姐赐下的礼物中,唯独阮絮的最为简薄,只有一盒红豆酥,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