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便就近在她隔壁落座,阮酥见他故意如此,眼神不由冷了几分,印墨寒混不在意,只微笑着向她举了举茶杯。
他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了,只是依旧不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
此时斗瓷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一位老者的宝石红观音尊打败了彩墨山水笔筒、珐琅纹蝶笔筒、青莲瓣形温壶等极品,脱颖而出。
“这只宝石红观音尊,色如溢血,丝丝缕缕,颜色一层压过一层,越往下越浓艳,沿口却是灯草边的薄釉,可谓“脱口垂足郎不流。若说今日瓷会之魁首,也是当之无愧了。”
鉴瓷先生用绸子轻轻抚过瓶身,语气里尽是赞赏,谁知座下一名女子起身走上台来,将一只白瓷碗轻轻搁在观音尊旁,语气淡漠。
“这话说得过早,先生先鉴定过我家小姐的这只白瓷碗,再定夺瓷魁不迟。”
鉴瓷先生意外,顺着冬桃的目光往座下看去,果见一位头戴帷帽的少女坐在角落,慢条斯理掀着茶盖,别说瓷会上女子甚少,何况是前来斗瓷的女子,他瞥了眼那毫无特色的碗,心中略有不快,莫非是哪家的顽皮千金跑来这里胡闹不成?
即便如此,只要是前来斗瓷的藏家,他也不能拒绝,否则便失了公允,鉴瓷先生只得耐着性子,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