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死地的人,是师兄吗?”
玄洛执缰绳的手顿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平静,他垂头,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问。
“如果是,你会怎样?如果不是,你又待如何?”
尽管此时心跳得异常快,阮酥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冷静地分析道。
“如果不是,那我们行程不变。如果是……那请在前面将我放下,我不必去登州了,因为你也不会让我有机会到登州的,对吗?”
玄洛的声音有些冷,他的呼吸吹在阮酥头顶,却是温暖的。
“哦?你认为我会杀你?”
阮酥点头。
“利益冲突时,没有什么不会,九卿大人与我的情分,还没有到为我坏了大事的程度,我一直不清楚师兄的立场,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我还未投奔太子,也不想与你为敌。”
玄洛沉默了一下,低声道。
“阮氏阿酥,这世上,还有你信得过的人么?”
阮酥微怔,自嘲一笑。
信任?前世她信任很多人,印墨寒、清平甚至是祁澈,结果到头来发现自己不过是反哺毒蛇的农夫。
“世事变迁如流水,人情辗转似浮舟,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九卿大人,难道你不赞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