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心情沉重,印夫人蒋氏前世是她视为母亲的人,无论如何,印墨寒的所作所为,和她没有半分关系,这世上能让她挂心的人极少,蒋氏便是其中一个。
蒋氏心脏一直不太好,受不得刺激,因此她和印墨寒对她总是报喜不报忧,记忆中,蒋氏发病最严重的一次,乃是两人在北魏遇险,消息传到京都,蒋氏闻之直直栽倒,若非她和印墨寒及时赶回,只怕就要命丧黄泉。
这辈子蒋氏挂心的,无非就是印墨寒而已,恐怕是印墨寒为救自己涉险的事被她知道,惊吓过度,才发了病,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阮酥心乱如麻,几乎毫无犹豫脱口对玄洛道。
“我要去印府探病。”
玄洛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不悦地道。
“印墨寒的母亲怎样,和你有什么干系?又不是你未来的婆婆,你紧张什么?”
话中一股浓浓酸意,让阮酥十分无奈,情急之中只得哄他道。
“印夫人长得像我过世的母亲,我一见她便觉十分投缘。”
玄洛冷笑一声。
“撒谎,你母亲离世时你尚在襁褓之中,我看你是和印墨寒十分投缘吧?”
看来此人对自己的底细清楚得很,没那么好糊弄,阮酥一时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