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心情雀跃,越发体贴用心,可擦着擦着,却发现印墨寒眼神越来越不对,只片刻竟目光发直,大有目龇欲裂的趋势,知秋不解,执帕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条件反射顺着他的目光往后一看,当即便吓得绢帕落地。
一骑快马在十米开外突然停下,嘶鸣声在潇潇落雨中分外刺耳,生生打破了破庙的沉寂。知秋只见马上率先跳下一个头戴雨笠身披蓑衣的男子,也不看这边,他把马前的人拦腰抱下,素白纸伞撑开,雨笠除下,露出的正是阮酥那张五官明艳却分外苍白的脸。
电闪雷鸣之间,阮酥犹如一只鬼魅,正一步一缓往这边过来。
印墨寒呼吸困难,袖下双拳用力紧握,他一下从马车上跳下,挡在前面,厉声道。
“你来干什么?”
阮酥却似没有听到,双目恍然,她的目光自下马的那一刻起便一直锁在印墨寒所乘的那辆马车上,待开口时,声音竟分外嘶哑。
“……母……印夫人是不是就在……这里?”
话语中的伤感悲痛情真意切,再看她一身素衣素鞋,印墨寒心下一沉,然听她语气艰难,好似并不相信这个事实,印莫寒双目赤红,总算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一下掀起车帘,露出了那口黑漆的棺木,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