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前头。
墓室正中,放置着孝仁帝的棺椁,文默运力将青铜雁鱼灯的底座拔起,随手扔给印墨寒一柄,然后冷冷地看着他,印墨寒只得扶阮酥坐在石莲上,自己走过去,和文默一起用灯座尖锐地一端撬着棺椁。
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棺椁被撬开,露出里头描金绘彩的金丝楠木棺来,文默与印墨寒两人合力挪开棺盖,德元苍白的脸上立即泛起光彩,跌跌撞撞扑过去。
“皇兄、皇兄……”
文默忙赶过来扶住她,就在此时,印墨寒毅然取下身边一盏燃着的石莲灯,置于孝仁帝的棺内,沉声威胁道。
“现在就替酥儿解毒,否则我就烧了孝仁帝的遗体,让你连凭吊的对象都没有!”
德元的神情一瞬狰狞,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文默肉里,她歇斯底里地叫道。
“放下!放下!祁默!你这个不肖子,要是胆敢做这种亵渎祖宗的事!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受烈火噬骨,永世不得超生的!”
印墨寒冷笑一声。
“可惜,我从不承认自己是祁家的子孙,也不怕什么因果报应!”
说着,他手一晃,那火苗几乎就要舔过孝仁帝的遗体,德元公主尖叫起来,她猛地拍着文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