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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翎烁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居然睡得很舒坦,在一张大床上。天蓝色的纱帐随着微风轻轻地震颤飘扬着,纱帐外隐隐约约弥漫着一层雾气,这雾气缓缓往她这边氤氲过来……
然后她就闻到了某种呛鼻子的气味。
“遭了遭了,这火扑不灭,要烧过去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你傻呀,直接拿水来不就行了!”另一个声音说。
然后两人都急匆匆地去取水了。
水翎烁只好起身,寻到了茶壶,然后“哧”地一声把那团小火苗浇灭了。茶壶里还余了一口水,她把这口水倒在茶杯里,小小地抿了抿,才开始思考自身情形。
按理说,她是被劫了,而且就目前这种种迹象来看,还很有可能是被劫色。她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陌生的布片,顿时更加确定了这想法。
跑去取水的两个小丫鬟很快又回了来,她们不仅取了水而且还带了一人过来。
这人神色张扬,一身黑色的袍子跟他这个人一样懒懒散散,领口处歪歪斜斜地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大片春光。他看人的时候惯喜欢把下巴微微倾斜着,一双桃花眼似凉薄又似饱含深情,嘴角常常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他若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