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骂错啊。要不是为了半死不活的父亲,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你这一打一闹,好了,离婚是必然的。这样可以让我解脱,但我的父亲还躺在医院里,也许一年、两年,甚至十年,这个无底洞,靠我这当教师的那点钱,于事无补。我、我、我真活不下去了!”
“不,事情没有你说得那么糟。我可以再给你一百万。银行卡上有,我明天就给你。只救你一件事,你跟我走,把你老爹也带走。广州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一定能救活他。”
“不行。我不能再犯第二个错误。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去。”
两个人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连石凳都被体温捂热了,心还没有热。萧琼觉得再争吵下去没有结果,也没有意义。便想起身送雪儿回家休息。
下半夜了,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家在哪里?雪儿说,她在县中有一间单身宿舍。那是她目前在县城能栖居身的唯一居所。
萧琼把雪儿送到县中宿舍,天已放亮。一夜未眠,两人都很憔悴。萧琼帮雪儿脱了外套,帮她盖好被子,凝视这张依然很美的面庞,恍如梦中。
过了一会,萧琼轻声问道:“雪儿,张东的手机是多少?”
“你想干嘛?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