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兆。
若继续这样下去，元神中枢在长期的崩溃中受到侵扰，哪怕就是他能活下去，也有可能会永远活在错乱之中。
到时候别说为他父王报仇，为妖族的族人谋出路了，他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认得了。
虽然知道这样不行，可是……可是他真的好无助。
此刻只要是能让他的痛苦稍稍减小一点点，哪怕是付出元神被毁的代价，他也甘愿。
只是……他有可能就不能为父王报仇了。有可能，就不能带领族人投奔光明了。
不过……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也许他的族人也和他是一样的，哪怕是死，哪怕是神形俱散，也不愿沦为这种恶心臭虫的坐骑。
也许他们也和他不一样，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在他死后，或者疯狂后，完全堕落，从高贵的妖，变为别人的兽。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他能考虑的了。
作为妖族的太子，虽然他们的族群已经完全没落，可是至少他在死前，或者疯狂前，坚持住了那一点可怜的傲气和节操。
“你求我，到底是求我杀了你，还是爱你？”冥锲而不舍地追问。
“杀了我！”
一大口心头血从狄口腔中喷出，让冥方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