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棂,地上铺了一层清辉。眼前的人,睫羽上也氲了一层清辉,半遮了清浅的眸色,他若有所思:她应是大司命。
谢令鸢吓得张大了狗嘴,那笔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她这颗落陷星君还在后宫艰难度日,遥遥无期刷着妃嫔声望;死对头怎么就穿成了听起来这么厉害的存在,还害得她差点死掉?
怎么可以?她不能输!否则岂不是让死对头看好戏?
世上最难容忍的事,不是真正的胜负既定,而是死对头自以为赢了她,洋洋得意。
她不能输!
谢令鸢斗志盎然地,摇起了尾巴!
这就解释得通了。郦清悟执笔,在布帛上写画,谢令鸢以两爪替他按着布帛。以狗的视角,看得更为清晰,他手指修长,握笔姿态端雅,一笔一划皆有行云流水的气质,应是受过极好的开蒙教育,有鸿儒教养过的中正之气。
她暗自揣测着眼前之人的身份。
脱开外人捧赠的仙君称号,他也不是生来就通七政四余,甚至不像生来就与道门有什么缘分的。言行举止看得出都是门第出身,如活在世俗中,肯定也是人中龙凤,为何去修清苦的道呢?
是家族蒙难,抑或是智慧开悟大道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