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出府邸,闻言,心中的沉闷压抑,也被冲散了些许。
。
翌日,马车笃笃地走出了长安城,却没有带她去看东西市繁华,而是一路长驱出城,走过乱糟糟的市井,走去了日头烤炙下的田地。
何韵致在颠簸中掀开车帘,看着那些市井间卑微谄笑的仆役,看着田地间挥汗劳作的农民,耳边是爷爷沉稳的声音:
韵致啊,你看,他们就是你想象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没有妾室,只有夫妻相依为命。
美好吗?然而他们贫贱。
你能过这样的日子吗?冬日没有地龙取暖,夏日没有冰镇荔枝,只能穿着粗麻衣服,日日在bào晒下劳作
。
何韵致的手发着抖,这就是下等人的日子,庶民的日子。
苦、累、贫穷、绝望
她放下车帘,她不敢再听,她捂住了耳朵。
回忆至此,何汝岱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谢令鸢再也看不下去了,她长长叹了口气,拉了拉袖子。郦清悟会意,温声问道:走么?
于是穿越那片音障,那像咒语一样充斥耳边的叮咛,二人走出了何韵致的回忆。
五岁的女孩,从小背负了家族荣r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