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夜晚,郑妙妍忽然又去了马厩,将马牵了出来。
时逢冬日,大半夜的,月光清冷孤寒,呼一口气都冒着白雾。马鼻子打了个响儿,她拍了拍它的头,轻声问:还能记得怎么跳么?
马儿仰起头嘶鸣一声。
好。郑妙妍拍了它的身子,马扬起前蹄,绕着院子跑了起来,一圈又一圈。郑妙妍一跃到它背上,在月光下,她舞姿舒展妙曼,长长的剪影投she在沙地上。
然而许久未跳,平衡xing不好,她又一次摔落在地。
怎么又忘了呢?
以后再也看不到他跳了,忘了可怎么办?
她的大丫鬟听到外面的动静,揽衣跑出来,惊呼道:二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哪,不是不跳了吗?
郑妙妍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口里吃进的沙子:我害怕忘记怎么跳。
她走到马的身边,回头安抚地一笑,竖起食指,对丫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眼睛在月色下亮亮的,如泛起了水光: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
谢令鸢看着她在孤寒的月色下,徜徉起舞,仿佛忘却了世间,只专注于此。
贪láng司qíng,贪láng落陷。
可是到此时,郑妙妍却都是有qíng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