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温声道:您的父兄,也许真的回来看过您,也真的牵挂。
萧怀瑾抬起头:可我又盼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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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清悟知道他在怕什么,忽然也说不出的惆怅了。
月亮从乌云后露出一角,他从窗棂望出去,便想起童时,常常叫钦天监的星官陪着,给他讲天上的传说,诸星的职责。他曾经困惑地问,星辰都是按着定数而行的,那倘若有变化,就是落陷了么?
那星官说,是的,殿下,不在其位便是落陷。星君如此,人亦如此。
六岁的他若有所思道,我懂了,人活于世,若未能识清自己,谋准自己,那便是陷落了。
在他的身后,萧道轩正在与抱朴散人对弈,闻言轻笑起来。那时候,夜里的星幕那样美,父亲的笑声那样暖。那容颜已经模糊了的星官,那样博学而平和。
而今,依然是在这宫殿,依然是夜。他却唯有隐了身份,与唯一的血亲对面不识,隔着时光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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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说出这席话后,仿佛也自知失言。德妃再如何令他心神安宁,终究只是个妃嫔罢了,有些贴近圣意的话,不该让妃嫔听闻。
可真奇怪,兴许是她病后多了几分柔qíng,她语气这样的令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