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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清悟本来只打算与他对话两句,以帮谢令鸢掩饰一二,此刻却又改了主意。陛下深夜前来,似是有心事,不妨道与臣妾。
德妃少见的温柔体贴。
然而萧怀瑾能怎么说呢?说他前日夜里,依照惯例去中宫小坐片刻,却不想皇后居然胆大妄为,殿中熏了迷幻的香剂,行污秽苟且之事?
此事说出去,天颜无存了吧。
他犹记得前一夜,清醒后他恶心得连坤仪殿都呆不下去,匆匆便离开了。
他此刻很想废后,然而理智终究按捺。一来此事未经太后首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得;二来他还曾经承诺过曹姝月,不动她的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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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屏风前随意地落座,半晌找了个话头:也没什么,朕做了个噩梦罢了。
确实是噩梦,前夜恶心得毛骨悚然的感觉,像千万只小虫吞噬着他,童时无数个夜晚的噩梦又闪现眼前。
帘内似乎是德妃温声低笑,既知是噩梦,何必畏惧?
这句话似乎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令萧怀瑾蓦然想到了故去的父兄。他忽觉惆怅,倘若这噩梦非梦,是无法忘却的真实,如何能不畏惧?
他摇摇头,苦笑道:或许是因为噩梦,所以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