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坐不坐:陛下来兴师问罪?
她知道萧怀瑾失了白婉仪很心痛,但那与她无关。德妃是白婉仪赴死前唯一见过的人,遂她已派人去丽正殿叫来德妃,有什么话痛快说个明白。
结果萧怀瑾张口,木愣愣一句话:景祐九年到底是谁gān的?
景祐九年,是谁gān的。
何容琛登时周身冰凉。
哪怕过去十多年了,提到景祐九年,她的心口还是钝痛的。其实人生往往都是挨了一刀子,尖锐的疼痛过后,再是伴随一生的钝痛。
那钝痛又开始在心头折磨了,她没有流泪,因不想在萧怀瑾面前流泪,声音却带上了风雨yù来的气息:是白昭容告诉你的?
若不是萧怀瑾看起来太失常,她真是很想说那句讽刺了无数遍的母如此儿如斯这个柳贤妃,心眼儿都是浸在毒里的,怎么就没给萧怀瑾传两分?把个儿子生养得如此不上道,还偏偏贪心不足,想让儿子抢皇位,这是误国!
无论此刻何容琛在心中怎么骂柳贤妃,萧怀瑾只怔怔道:是谁做的?他的口气里,不觉间带了哀求多希望白婉仪只是临死前故意刺他,多希望何太后冷硬地回他,是韦废妃。
是韦废妃。何容琛咬着牙关,冷冷道,随后不再言语